阿耶姆对维克所布道之缪言的逐一驳斥。既非正统，也无真相。

诸事皆曾有，亦复将再现。

(资料图片)

阿耶姆始于初。光未现，形未成。于无暗之中，以意志自我生。

此为虚妄，阿耶姆即是波耶希亚。波耶希亚即是阿耶姆之实质。阿耶姆乃时之口，毁灭之女神。其中蕴含众生终结。

波耶希亚承载阿耶姆之诺，此为真实。然真实不可被一器所容。波耶希亚自观其身，悲叹道：

“吾将何以重塑本质？吾将何以付诸世间？”

其言久久回响，化作实质之音。坠落碎裂大地。回响之共鸣跨越千余年，至及垂死之世界，吞噬其身。然此另有一别传。

莫拉格·巴尔回应波耶希亚之哀号：

“来，姊弟，吾明晓如是之径。”

引其至中心，至亚萨尼比比山。此山因玄奥之由而选定。今因岁月磨损已无其所在。又或其从未有过。山乃隐喻，此即真谛。自山巅，波耶希亚与莫拉格·巴尔俯瞰迷雾笼罩之瓦登费尔。此时乃黎明之际，万象皆可为。

“我等在此何以目的？”波耶希亚问道。

莫拉格·巴尔扯裂己臂，吐之于波耶希亚足下。所过之地，焚地而成洞，不洁之灵蠕出，以求爱之温。波耶希亚微笑颔首，其悟矣。迨今朝圣者之行于其伤痕，窥其渊深。众欲知己使命，然皆未能释莫拉格·巴尔之意，独波耶希亚尔。

纵云，彼亦许诈，因其即诈欺之体。

莫拉格·巴尔张臂而立，展露自我否定之黑螺旋。

“来！”其呼之，“吾乃苦之皇，灰之王。尔破碎之物，来！望得满溢者。”

雾中兴起九十九灭绝种，昔者此等息息于瓦登费尔之表面。筑塔冲天，城于海底。既亡，乃忘之。唯莫拉格·巴尔忆，以其恋被遗忘者。或言他方魔族踞此境矣。是妒忌与所需生之虚谎。

此等熵示，皆指莫拉格·巴尔，以焦指痕抚其肌肤。渴慕之，饥馁之。莫拉格·巴尔挥矛，缠耻印，幻影自负其戈，蠢蠢痛号。

“皆备矣，姊弟。”

波耶希亚敞开口，广大无边。显出广袤苍穹，从未有之行星位面。彼有宇宙之观，璀璨星云、辉煌云团。莫拉格·巴尔推穿刺之影灵至波耶希亚前。她吞噬之，故我们无法忆起其名，因其已无矣。

“兄妹啊，”波耶希亚言道，“吾觉犯下亵渎。”

莫拉格·巴尔微笑道：“善哉！盗者最具奇思。”

波耶希亚怀上思想之胎，腹胀隆起。莫拉格·巴尔以爪戳其肌肤，剖其开。

撕裂之际涌出群物，无形之肉、夭折之哲、怪异之宗。此等皆自波耶希亚奔流，红色之河，喷洒现实，沉浸混沌。莫拉格·巴尔俯首拜伏，伸舌舐其生命之液，大错也。凡由毁灭而生，皆染灭绝之忆。今兀巴尔沐浴炙热之炎，将终燃烧。

蠕动于肥沃泛滥之原，惟九十九影灵之残壳。

“可怜者也，瞬间脱去幻象。”波耶希亚言道。

波耶希亚聚集阴影，九十九者，连结相联。悬于世界之顶，波耶希亚额穿。开创之孔，生一眼，眼中真正，波耶希亚视阴影。而微笑，非躯壳，乃星辰，波耶希亚之立，不当于亚萨尼比比山之上，当于万物之中心，非有物。而莫拉格·巴尔不舐征服之望液，乃灭宇之尘，乃无限边，死所畏。

“星辰，尔乃心灵密室之图景。”波耶希亚下视，注视旋涡之激，自中生万象。

“瓦登费尔盲矣，尔将为其目。引导之上螺旋，唯愚者取直径。”

波耶希亚亲吻星辰，咬字于其间，言及梦魇之境和未被污染之域，无视毁灭。此乃地狱之巅，因无痛者非真生。

“以此赐汝，我九十九母之子，以惊世唤醒。人将忆我。”

莫拉格·巴尔哀鸣，其已饱食不可摧之法则与虐待孩童之梦。

“汝须释汝自身，兄妹”波耶希亚道，“不可缠念遗忘之物。”

莫拉格·巴尔叹息以悔，然波耶希亚之言无谬。临此刻，其腹裂矣，其乃其所是。

莫拉格·巴尔挟其矛，吞之。后圣者欲仿之，寻启迪于刃尖。蠢也，天不可以暴力至。而其尚行，毁地枯地之柱上。

莫拉格·巴尔呕嘈，万般幻象残观流涌。波耶希亚自穹苍摘选九十九星，排之如美玉于铜城之骨魔。星孩投入莫拉格·巴尔之溪，彼做剧烈抽搐，末谜离彼而去，遂将阿耶姆带离，至下界。

或亦在上焉，皆由观者所见。

莫拉格·巴尔拭去思绪之涎。

"已逝否？"

波耶希亚摇首道："未也。其斑痕隐喻，是将超越智慧而永存。"

彼叹道："惜哉，吾矛已标以其逝之痕矣。"

"然，尔所深入之事，皆将经历往忆毁灭之苦。"

"或可谓善矣，凡人当蒙此以戒。"

"或然。"波耶希亚摘除第三目，抛诸虚空。

"观吾子命运，生于苦难之世，而拥有缓解苦楚之力。"

莫拉格·巴尔微笑道："姊弟，未知汝有此残酷之能。"

波耶希亚吻其兄妹之额，道："爱使之如此。"

言终，阿姆希维。